【回首又见他丨石司石】天真楼病院第一届人气投票 01
* 原作：日剧《回首又见他》
* CP：司马江太郎&石川玄，粮食向，攻受无差。
* 傻白甜且雷。
* 一句话误解：位于东京都的天真楼病院，正因病人数量骤减而面临破产，至此危机一发之际，院内的医务人员想到一条妙计，那就是——成为偶像。（别信。）
01.
据说外科部的中川部长因为一次小小的车祸而碰折了左手手臂。
“平贺主任，”中川叫住平贺，“能麻烦你帮我把星野小姐送来的螃蟹提过来吗？你看我手臂上还打着石膏，不太方便。”
“峰医生，下周一的那台手术就拜托你了。”中川拦下不久前刚从研修医转正的峰春美，把一沓病历交到她手上，“这个手术呢，本来应该是我负责的，但是如你所见，再怎么厉害的外科医生也没法吊着胳膊动手术嘛。”
“还有，石川医生，你能替我打个领带吗？”中川伸长脖子凑到石川旁边，右手晃荡着自己乱糟糟的领带。
“哦，好。”在报道第一天就被要求帮忙打领带的石川已经不知不觉接受了这种设定。
“这种事啊，一般都是我妻子帮我做的呢。”中川笑说。
看到他的笑容，石川莫名觉得背脊发凉。
一个人影恰在此刻经过办公室门口，好巧不巧，给中川逮住了。
“啊对了，司马医生——”中川转头朝门口喊，旋即又被石川扯着领带转了回来。
人影若无其事地渐行渐远，头也没回，甚至懒得抬抬眼睛施舍宝贵的一瞥。
中川再一次深切体会到带大了的学生那就是泼出去的水，根本指望不上。
“嗯咳。”中川清咳两声，试图以此掩饰尴尬，“石川医生，你能再帮我一个小忙吗？”
石川把司马拽进部长办公室之后就立马告辞了，对他而言，似乎连与司马共处一室都是某种煎熬。石川离开后中川也觉得煎熬，因为没有好戏可看着实遗憾。
“所以？”司马两手抱臂，好整以暇。
“所以，明天下午的手术，我想交给你和石川医生来做。”中川正色道。
“明天我休息。”司马一秒回绝，“而且那种程度的手术，部长应该也可以顺利完成吧。”
中川权当自己没听见司马言语里的嘲讽之意，抄起百试不爽的伎俩就道：“但我的手受伤了啊。”说着，还不忘晃晃自己吊着石膏的左臂。
下一瞬左臂就被司马抓住了。
“不如让我来检查一下部长你究竟有没有骨折吧。”司马也不动作，只是恶劣地笑。
“司马，你说什么呢。”中川神色未变，“不骨折又为什么要打石膏呢。”
“是啊，这一招至少比先前的眼罩高明。”司马继续自说自话。
“无论如何，加一天班也无伤大雅不是吗？”中川笑道，“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司马懒洋洋地望了中川一眼，又把头低了回去：“我拒绝。”
中川啧了一声，皱起眉头：“司马你怎么一点都不可爱？”
司马冷冷道：“请不要对一个年近三十的男性抱有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
“真没情调啊。”中川叹气，“就不能跟石川医生学学吗？”
司马闻言，挑了挑眉毛。
中川把他的小表情看在眼里，继续不动声色道：“你看看人家石川医生，对护士和病人都笑脸盈盈的，有紧急手术的时候会及时过来帮忙，和家属沟通的时候态度也好……”
“那就请石川医生代替您给病人动手术吧。”司马冷笑，“反正石川医生技术不差，态度比我好，还比我‘可爱’。”
“嗯，刚才的话，你就当我没有说过。”
敲门声打断了两人间片刻的沉默。石川推门而入，在瞥见司马的一瞬间皱了皱眉。
“中川医生，关于这位病人的后续治疗……”石川无视身旁的司马，直接把病历放到中川桌上。
“那就搞个比赛吧，看看究竟谁比较可爱——啊就是值得喜爱的意思。”中川握起右拳击上左掌，恍然道，“我会跟院长申请奖金，冠军得主这个月加薪。”
“……哈？”司马与石川异口同声——尽管下一秒两人就恨不得用眼刀在对方身上剜下一块肉来。
“就这么决定了。我马上去跟护士长说，再让总务处搞个宣传图什么的。”中川伸出左右手分别拍上两人的肩膀，旋即风风火火地走出了办公室。
“等等，怎么回事？”石川仍旧不明所以。
中川忽然回身打开房门，探头道：“司马医生，石川医生，还请好好加油。”说完这话，他就哼着歌儿欢欣雀跃地离开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石川看向司马，一头雾水。
“谁知道。”司马敷衍道。
“还有，部长的左手已经可以动了吗？”石川接着问。
这一回司马看向他的眼神近乎悲悯：“谁知道。”
石川走进会议室，环顾四周——不仅是内外科的医生，连麻醉科放射科的医生和护士护工代表也来了。不知道的人或许还以为天真楼要搞什么大会诊，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呆坐在椅子上，盯着会议室正前方张贴的巨大横幅，好一会儿才顺利将其中内容逐字念出：“天真楼病院第一届人气总选举。”
中川走进满员会议室，站到话筒旁边清了清嗓子：“各位，下午好。”
等会议室内窸窸窣窣的谈话声渐渐平息，中川才接着道：“如大家所见，为了提升本院的人气与知名度，病院董事和院长一致决定举办——天真楼第一届人气总选举。
“规则很简单，投票时限为一个月，医生、护士和病人均有投票机会。每人一票，在总务处领取投票贴纸并且黏贴在公开展板对应的姓名下方即可。展板上没有的名字，大家可以用马克笔自行添加，啊对，就跟学生时代评选学生会成员一样。”
石川用余光捕捉到司马的身形。后者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中打火机开合的声音转瞬就被周围人的窃窃私语淹没。
“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中川见大家都心不在焉，干脆提前说出重点，“每个科室获得票数最多的医务人员都可以获得奖金——价值相当于三个月基本工资。”
“原来是各个科室内部的竞争？”“如果是六个月工资倒还可以考虑一下。”“对于人际关系紧张的科室来说岂不是修罗场？！”“你准备投谁？”
石川忍不住打了个哈欠。司马则维持着原来的动作，略略抬眼看着讲台。
“出版社的尾上先生也会趁此机会过来取材。如果我们能顺便搞点新闻增加一下曝光度的话，那今后无论是招揽人才还是竖立口碑，都可以事半功倍。”中川部长一本正经，如是说道，“所以也请各位站在医院的立场上，为了天真楼的繁荣发展而成为偶像——”
“偶像？”泽子医生发现了盲点。
中川从善如流地改口：“呃，我的意思是，请各位为本院的良好形象与光辉未来而努力为患者们服务吧！”
话音将将落下，平贺就带头鼓起了掌，而后才是外科部的各位，最终其他人也渐渐加入。
石川没心情参与这场无厘头的闹剧，于是无处着点的视线兜兜转转一圈又回到了司马所在的位置——可那里空空如也，仿佛他从未出现过；而先前所看见的他的身影，则不过是万千幻觉之一。
TBC.
